新泉工农妇女夜校旧址（张家祠）外大门 刘艳晖 摄

红四军前委机关暨政治部旧址（望云草室）大门 江建兴 摄

新泉整训旧址：万人台

新泉整训纪念馆 黄水林 摄

■ 邓宇河 张桃招

1929年红四军三进连城新泉。其中，12月3日，毛泽东、朱德、陈毅率领红四军第一、二、三纵队离开长汀来到新泉，与第四纵队会合，在这里进行了为期十天左右的政治和军事整训（史称“新泉整训”）。从新型人民军队建设的视角来看，新泉整训围绕解决军队内部存在的问题和矛盾纠纷，确立党对军队的领导，在推进军队建设方面进行了一系列的探索和实践，从教育、组织、纪律等方面提出了一系列措施，通过比较全面、系统的政治整训和军事训练，拉开了人民军队正规化建设的序幕，在人民军队建设的历程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一、新泉整训是我军集中教育整训的成功典范

1929年11月26日，在闽西指导地方工作和休养数月的毛泽东回到红四军，主持前委工作。28日，毛泽东在长汀主持召开红四军前委扩大会议，传达中央“九月来信”精神，讨论研究如何贯彻落实中央指示。大家认为红四军此时如不进行整顿和训练，难以落实中央精神。会议决定开展集中教育整训，以彻底纠正红四军及其党内存在的各种错误思想和行为，全面提高部队的政治和军事素质，并准备召开红四军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由于敌情变化，红四军进驻连城新泉，进行政治军事整训后，于12月中旬前往上杭古田。

此次整训，红四军全军4个纵队7000多人全员参加。根据分工，毛泽东、陈毅负责政治整顿，着重使红军官兵明确红军担负的任务，自觉克服非无产阶级思想，纠正旧军阀作风。朱德负责军事训练，重点是增强官兵军事素质，提高战斗力。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使用“正规化”的概念，但是从整训的内容、措施来看，实质上就是解决思想不统一、纪律不严明等问题，从而推进正规化建设。经过整训，红四军党内军内政治觉悟明显提高，党和军队建设趋于规范，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为古田会议的召开奠定了思想基础和组织基础。

(一）强化党对军队的领导

新泉整训前，红四军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随着形势和环境的变化加速滋长，内部对军队建设的原则性问题产生了分歧，不认可毛泽东提出的党对军队的领导、加强部队思想政治工作、党内实行民主集中制、建立巩固的农村根据地等主张。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红四军先后召开了湖雷会议、白砂会议以及红四军党的七大、八大，都没有达到预期目的，还使红四军内部的矛盾分歧扩大化。究其根本，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没有一个“主心骨”。

因此，新泉整训组织红四军全体官兵广泛开展政治整训，重点学习中央“九月来信”精神，把中央指示精神传达到指战员中，使官兵科学分析革命形势，明确红军的任务，正确认识红军是一个执行革命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特别是传达中央对毛泽东正确主张的支持以及“毛同志应仍为前委书记，并须使红军全体同志了解而接受”等指示精神，使之在红四军中形成共识，还教育全体指战员深刻汲取此前由于前委领导削弱导致军事行动受影响等教训，使红四军党员、战士弄清楚党的领导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并且初步确立了红四军的“主心骨”。

（二）查摆剖析非无产阶级思想

1929年6月14日，毛泽东在给林彪的信中把红四军党和军队内部存在问题归纳为“个人领导与党的领导”“军事观点与政治观点”等十四个方面的问题。在此基础上，新泉整训期间，毛泽东主持召开各种调查会，采用“请进来”“走出去”相结合的办法，进一步找准存在的问题，分析产生问题的原因，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一是召开连长以上干部的联席会议，鼓励大家查找红四军中存在的问题和解决的方法及建议。毛泽东亲自提问和做记录，认真倾听党员干部的意见。二是召开连队士兵调查会，了解战士们的思想生活状况，官兵关系和对领导的意见与要求。毛泽东要求到会同志如实反映平日官兵思想情况，作为整顿军队的依据。士兵座谈会上，有人反映一个副大队长三天两头打骂士兵，士兵给他起外号叫“铁匠”，有的士兵经受不了打骂只好开小差回家，走前还留下纸条说自己不是叛变而是因为受不了打骂才走的。毛泽东同志抓住这些典型事例进行启发教育，并和同志们一起分析这些错误思想作风的根源和危害性，研究纠正和解决的办法。三是召集地方干部群众调查会，深入附近的农村调查，收集乡情民意、群众对红军的意见。在这个过程中，毛泽东还在党和军队内部组织发动大讨论，让大家在讨论中认清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危害性和纠正错误思想的必要性，对存在错误观点的同志进行耐心的说服启发，引导他们自觉认识到思想上的错误。通过调查研究，毛泽东进一步摸清了红四军内存在问题的种类、性质和根源，为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了第一手资料。

（三）为军队注入人民性

新型人民军队定型最本质的特征就是“人民性”。中央“九月来信”明确指出，“目前红军的基本任务主要有以下几项：一、发动群众斗争，实行土地革命，建立苏维埃政权；二、实行游击战争，武装农民，并扩大本身组织；三、扩大游击区域及政治影响于全国”，强调“红军四军的同志务要明了自己的任务的重大”。在中央“九月来信”精神的指引下，红四军前委成员在建党建军原则问题上已经达成了共识，但是解决红四军党内军内问题光解决领导人的思想意识问题显然是不够的，还要在整个部队内形成思想共识，共同纠正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而且正确主张转化为具体实践也需要一个探索的过程。为此，新泉整训期间，毛泽东领导红四军开展思想教育，从理论和实践上推进思想建党、政治建军的探索，并把这种思想主张初步转化为红四军全体指战员的思想共识。一是引导官兵明确红军的任务，正确认识红军不是单纯地打仗，除了打仗还要做好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等工作，最终目的是帮助建立地方革命政权和党的组织。二是进行共产主义基本理论普及，提高官兵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这是当时以农民为主要成分、混合军阀部队旧军人的红军普遍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三是学习红四军的优良传统，总结过去思想政治工作经验和教训。指出1928年湘赣边界和湘南八月失败、1929年10月出击东江失利，除了领导的决策错误之外，官兵中的非无产阶级思想也是造成失败的重要原因。

（四）推进军事作战的科学化

毛泽东在1929年6月14日给林彪的信中引用朱云卿同志所说的“烂牛皮不是烂牛皮，烂豆腐不是烂豆腐”，引喻红四军军事技术到了很差的程度。中央“九月来信”对红四军军事工作提出明确要求，指出“红军的军事技术要特别注意，决不应附和不爱训练与组织的农民意识，红军有好的军事技术，有严格的军事训练，才能加强自己的战斗力”。根据这一指示要求，朱德充分发挥自身深厚军事素养和丰富军事斗争经验的优势，在红四军进行了军事训练。一方面，加强军事技能训练。紧紧抓住基层军事指挥员这一直接影响部队战斗力的关键环节，举办基层军事干部训练班，把全军各级干部编成若干个训练队，朱德亲自上课，由纵队司令担任队长，队长以身作则，带动战士们一起，按实战要求严格训练。把军事干部培训好后，通过他们去训练广大战士，从而很大程度上快速提高了部队整体军事素质和战斗力。这一军事训练的有效做法成为红军日后常用的军事训练方式之一。

另一方面，提升战略战术水平。朱德与指战员们一起探讨战争中分兵与集中等战略战术问题，还亲自为战士们讲授《新游击战术》等课目，着手重新制订了游击战的班战术、连战术。12月中旬到达古田后，朱德就把《新游击战术》的讲稿汇总印发给大家。《新游击战术》要求“战士在较宽的战地上，散开队形，加大兵与兵之间的距离，充分利用各自有利地形地物，隐蔽自己，射击敌人”。后来，吴仁声在回忆这段历史时，指出它是“在敌人密集火力下，减少伤亡，多杀敌人的重要办法”，朱德的讲稿“很适用于一般的游击战，又可灵活运用又适应各种具有特殊性的战争”。

（五）增强革命队伍的纪律性

新泉整训期间，无论是政治整顿还是军事训练，都把纪律建设和制度建设作为一项重要的内容。毛泽东在开展调查研究和思想教育过程中，注重引导党员、指战员认识到纪律、制度的重要性，强调更加自觉地执行好管理训练和一般纪律的要求。同时，毛泽东根据收集到的第一手资料，深入剖析存在各种错误思想的根源，从教育、纪律等方面提出具体纠正措施，起草红四军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的决议。朱德结合行军打仗的实际情况，抓好红军各种条例、条令和法规的制订完善，进一步规范指战员的行为，纠正旧式军队带来的不良习气。同时，把制定和学习军队条令作为一项重要内容，要求部队上下严格抓好纪律执行，规范军队行动，有力扭转了旧式军队的不良作风，使军队纪律更加严明，官兵土气更加昂扬，这也奠定了古田会议挺纪在前、严明纪律的基础。

二、新泉整训后，人民军队集中教育整训的实践发展

新泉整训为古田会议的顺利召开奠定了重要基础。古田会议充分吸收了新泉整训的实践成果，把其中的成功做法和有效措施以党的决议的形式确定下来，并随着古田会议精神一起在全国各地红军中得到推广贯彻，又在后来的实践中不断加以丰富、完善和提升，为人民军队建设发展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和实践基础。

（一）革命战争时期人民军队的集中教育整训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由于国民党军队几乎不停地对红军和苏区发动“进剿”“会剿”和“围剿”，红军几乎没有进行大规模集中整训的条件，基本上利用作战间隙边战边训、边整边训，在实战中学习战争、提升军事技能。即便在这样的条件下，新泉整训中注重政治训练、强调军队纪律等做法得到了很好的弘扬。

抗日战争爆发后，红军和游击队分别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和新编第四军。针对战争形势的变化和全面抗战的需要，毛泽东运用新泉整训的经验，发扬古田会议精神，加强军事政治整训。延安整风期间，中央军委和总政治部于1942年6月专门发出《关于军队中整顿三风的学习与检查工作的指示》，对全军整风工作进行部署。通过整风，大家空前一致地认识到了毛泽东思想以及政治路线、军事路线的正确性，在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空前自觉地团结在毛泽东思想的旗帜之下。把延安整风和新泉整训联系起来看，新泉整训使红四军全体指战员认识到毛泽东建党建军理论观点的正确性，而延安整风则是把这种认识提升到了全党全军层面。

抗日战争后期，针对作战方式从游击战向运动战转变的新形势，党中央于1944年7月1日发出《关于整训部队的指示》，要求全军在一年内利用战斗间隙对各部队进行轮番整训。

抗日战争胜利后，党中央于1945年12月发出《一九四六年解放区工作的方针》，要求开展官教兵、兵教官、兵教兵的群众练兵运动。次年5月，又发出《关于练兵问题的指示》，强调军事上练三大技术（射击、刺杀和投弹）、练守城、练夜战；政治上“提高战胜顽军，保卫解放区的决心与信心”。随后，人民解放军开展了为期3个月的军事大练兵活动。

1947年7月，人民解放军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针对部队扩编后存在的突出问题，人民解放军从1947年12月至1948年2月间，推广开展了“诉苦三查”运动，使全军内外团结进一步增强，干部战士的立场更加坚定，部队战斗力进一步提高。

（二）新中国成立后人民军队的集中教育整训

新中国成立之初，毛泽东号召全军开展正规化的训练，人民解放军进入了正规化建设的历史新起点，军事训练由战争年代的“从战争中学习战争”转变为“从训练中学习战争”，并逐步走向正规化轨道。

1950年代，党中央部署开展以“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为主要内容的“三反”运动，从军队建设的角度看，这是一次赓续优良传统、加强思想作风建设的一次集中整训，使军队中存在的贪图享乐等错误思想得到彻底批判，贪污腐败问题得到有效遏制，强化了党的政治路线在军队的贯彻执行。

1960年代初，全军还开展了群众性大练兵活动，从实战需要出发，狠抓基础训练，并于1964年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大比武。各军兵种在海、陆、空的比武场上争相竞技，涌现出一大批先进单位和训练尖子、技术能手。

（三）改革开放以来人民军队的集中教育整训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军队建设实现了历史的伟大转折。军队建设紧扣党的绝对领导这一核心，全面进行思想和组织整顿，恢复和提高了战斗力。“真理标准大讨论”在军队深入开展，使实事求是的指导思想在全军得到重新确立，实现了拨乱反正。

1999年到2000年间，全军以整风精神全面开展以“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为主要内容的“三讲”教育，进一步打牢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基。在此期间，全军还广泛开展了以“爱国奉献教育、革命人生观教育、尊干爱兵教育和艰苦奋斗教育”为主要内容的“四个教育”、中国特色军事变革主题教育，有效促进“全军官兵保持政治上的坚定性和思想道德上的纯洁性”。

此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教育活动、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创先争优活动等集中学习教育活动在全军开展，使部队指战员思想明显提高、政治明显进步、作风明显转变、纪律明显加强。

（四）党的十八大以来人民军队的集中教育整训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着眼实现中国梦、强军梦，全力推进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开创了强军兴军新局面。先后开展了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党史学习教育、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教育、党纪学习教育等集中学习教育活动，深入推进政治观念和政治行为的全面变革。

特别是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亲自决策在古田召开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以整风精神推进政治整训，全面加强军队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深入推进军队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推动人民军队政治生态根本好转。这次会议召开的过程，实质就是一次集中教育、集中整训的过程。为开好会议，全军相继开展了一系列思想理论和舆论宣传准备工作，组织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专题研讨，广泛开展“坚定信念、铸牢军魂”“牢记强军目标，献身强军实践”主题教育。全军近千名军以上领导、数万名团以上干部结合下连当兵、蹲连住班，深入官兵接地气，俯下身子察实情，认真倾听官兵呼声，收集大量第一手材料，做到什么问题官兵反映最强烈、最突出，就重点研究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会议筹备期间，全军还开展了一场战斗力标准大讨论活动，全军各级党委和政治机关着力调研解决影响制约战斗力生成的重点难点问题，推动战斗力这个唯一的根本的标准在军队各项建设中立起来、落到位。

2024年6月，中央军委政治工作会议在延安召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果断决策召开古田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以整风精神推进政治整训，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全面从严治军，决心之大前所未有，力度之大前所未有，新时代政治建军取得历史性成就。如果没有政治上的革命性锻造，就不可能有新时代人民军队伟大变革。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牢牢把握政治建军时代要求，一刻不停推进政治建军，在新的时代条件下不断增强我军政治优势。

三、新泉整训对人民军队集中教育整训的现实启示

（一）集中教育整训是加强人民军队建设的有效途径

开展集中教育，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传家法宝，也是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和传家法宝。通过集中教育整训，有效解决了历史条件下的矛盾问题，人民军队的政治、思想、作风、组织、制度等建设得到加强，全军各级指战员的精神面貌为之一新，在强化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增强凝聚力、提升战斗力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新的征程上，只有根据新形势、新特点、新任务，坚持把开展集中教育整训作为加强军队建设的重要途径和有效方式，总结历次全军集中教育整训的成功做法和经验，进一步提升集中教育整训的高度和深度，科学组织开展政治整顿和军事训练，才能更好在强军路上破浪前行。

（二）强化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集中教育整训的首要任务

党指挥枪是我们党和人民军队在血与火的斗争中得出的颠扑不破的真理。让红军指战员形成党指挥枪的共识是新泉整训开展政治思想教育的重中之重，此后的历次集中教育整训，都高度重视从思想上政治上强化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党的十九大把坚持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提升到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项基本方略的高度，这不仅是历史经验的总结升华，更是面向新征程的时代要求。强军新征程上，必须把强化党的绝对领导作为首要任务，落实到集中教育整训的各个方面，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习近平强军思想武装官兵，引导全军坚决捍卫“两个确立”，坚决做到“两个维护”。

（三）勇于自我革命是集中教育整训的重要法宝

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的鲜明品格和优势所在，是党绝对领导的人民军队由弱到强、从挫折中奋起、不断走向成熟的重要法宝。新泉整训以问题为导向，查摆存在的问题并分析根源，研究纠正办法，为古田会议提出“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等决议案奠定了理论和实践基础，使红四军走出了困境，蜕变成理想信念坚定、纪律严明、步调一致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新型人民军队。新征程上，必须传承这一优良作风，把坚持问题导向、推进自我革命作为集中教育整训的根本方法，持续提升自我革命的力度、广度和深度。

（四）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是集中教育整训的基础工程

思想政治工作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事关国家长治久安，事关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革命的思想政治工作在艰难困苦的环境中一步步走向成熟，成为开展集中教育整训最关键乃至起决定性作用的源头活水。新征程上，开展军队集中教育整训，必须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强军思想，坚持不懈用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统领思想政治工作，立牢以实际成效检验学习成果的导向，增强思想改造的自觉性和彻底性，推动我军思想政治教育体系落地，不断补足精神之钙、把稳思想之舵、筑牢强军之魂，努力开创新时代人民军队思想政治工作新局面，为推进强军事业提供坚强思想政治保证。

（作者单位：龙岩市委讲师团，龙岩市委老干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