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友眼中的林默涵


□ 林东祥

林默涵,武平县武东镇川坊村人,新中国成立后长期担任宣传和文化战线领导人,也是著名作家和文艺理论家。

在旁人看来,林默涵非常“原则”,铁面无私,不肯为亲戚帮忙。

林默涵有五兄弟,他排行老大,二弟林炎,上杭一中任教;三弟如炯,新中国成立后在北京钢铁学院上学,毕业后在山东淄博铁矿厂工作;四弟如,小学文化,在家务农,上世纪60年代三年困难时期去世;五弟如照,一直在家务农,是职业屠宰户。

2019年7月,笔者采访他的堂弟林如志(82岁),林如志说,我们同一个祖父名下,默涵哥是长房长孙,他自己的同胞兄弟有5个,堂兄弟18个,兄弟们一个也没有得到他的特殊照顾。他为人处世很有原则,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可是,无情未必真豪杰,他在1957年第一次回乡时,把老母亲带去北京,他的心愿是想让老人安度晚年,但老人生活不习惯,住了一个多月就回家了,三年困难时期,老母亲带了一家子艰难度日,饥饿和营养不良终于摧垮了她的身体,1961年就辞世了。默涵哥在1995年秋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回乡,在父亲的墓地上长跪不起,泪流满面。我们都知道,他对父母亲都是非常孝顺的,但是忠孝不能两全,旁人怎么知道他心中的隐痛呢?

林默涵不但对自己“苛刻”,对家人也很严格,告诫子女要自立自强,遵纪守法,不能搞特殊化,不能给政府、组织添麻烦。他女儿孙小林曾在化工研究院工作,想换个单位,希望父亲能出面帮助,可是父亲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并且告诉她应该依靠组织、服从组织安排。

林默涵关心自己的兄弟姐妹,他的侄子林勇和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艰苦朴素是社会风尚,家庭收入普遍不高,当时林默涵的弟弟们在北京读书,大伯就在生活上帮助他们,每次他们到家里来,都要认真了解他们的生活情况,并鼓励他们努力学习,叮嘱他们不论何时都要守规矩,明事理。

家乡的亲人们到北京,林默涵都非常高兴,热情招待。但有一条严格的纪律,就是不能给别人添麻烦。林勇和千里迢迢到北京,兴致很高,大伯给他“约法三章”,公私要分明,外出游玩不能让自己的专职司机带他去;但大伯也有温情的一面,给足了他在北京日常的所有费用。林勇和还说,据他所知,大伯外出时费用都是自掏腰包的,从来不向组织报销。